为爷爷奶奶扫墓
爷爷在我父亲12岁那年便撒手西去,一晃已近80年了。我在小学启蒙时就知道写“爷爷”两个字,却从未见过爷爷。长大成人后我真羡慕别人有爷爷,而我的爷爷却不到花甲之年就匆匆走了,留下奶奶和我父亲兄弟5人。打懂事那天起,我就知道有爷爷才有父亲,有父亲才有我,我不仅是爷爷最亲的人,更是爷爷生命的延续。
听老一辈的人说,爷爷一辈子辛勤耕耘在山区的田野上,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,风风雨雨几十年。爷爷高大魁梧,身板硬朗结实,宽宽的脸颊上有一个高高的鼻梁,厚大的脚板,旁人一看就是一个种田的汉子。那时他给富人家做长工、打短工,饱尝艰辛,历尽磨难,但却练就了一身种田的过硬本领,在方圆的十几里算是个有名的种田能手。他做人堂堂正正,乐于助人,不管谁家有困难,总是解囊相助,深得邻里乡亲的爱戴。
天有不测风云。1946年,58岁的爷爷一病不起,因经济和医疗条件有限,很快就离开了人世。如今,除了老家的族谱上有他生殁葬记载外,没有给后人留下照片或其他有纪念意义的物品。
奶奶的墓地在爷爷墓地的下排。奶奶的墓地上长满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草,微风吹过,一棵棵野草好像在低头哭泣。奶奶不同于爷爷,在我的记忆里多少还有点印象。她本是在山下平地里(老家农村一带相对山区而言地势平坦、交通便利、经济发达区域的说法)长大的一个农家姑娘,但命运却让她嫁给了一个山区的穷小伙。裹着脚的奶奶,尽管不能下田劳动,但干起家务活来,却非常利索能干。她从不舍得乱花一分钱,吃的是粗茶淡饭,穿的是粗布衣裳,勤俭持家,贤妻良母,应该是对奶奶最恰当的评价。
奶奶在我老家雪峰下的一个穷山村里度过了自己的一生,在我还是学龄前幼儿时她老人家就去世了,她把自己的青春年华留给了家乡那片黄土地,献给了我父亲他们兄弟5人。爷爷去世时,我父亲12岁,叔叔8岁,奶奶她一个人既当娘又当爹,含辛茹苦,日夜操劳,不仅仅是拉扯大孩子,还将我父亲培养成了当地很有名气的老中专毕业生。我父亲上世纪50年代末毕业于省外一所知名地质学校,并成为新中国第一代地质队员,为祖国的地质事业奉献了自己的一生。
在爷爷奶奶墓前点燃三炷香,烧上钱纸,倒上三杯美酒,放上爆竹,好像为他们再一次“送行”。带着对他们的深切怀念,祈愿爷爷奶奶庇佑我们所有后人平安健康幸福,走向更加美好灿烂的明天。(文/刘国荣 编辑/邹 娟)